身前哪管身后事,能磕一日是一日

[灵洋] 回到过去

1

似我:

喜欢他就要日他,现在洋洋是我心里最好日的人选。
为了开车而写的文,然而逼逼了八千字都没开上车。sad。
灵洋的胖友们,求喂食,快饿死惹。


1.
灵超是经常看到木子洋的眼泪的。
一米八八,蓝血男模,空有一张高贵冷艳的脸,私底下脆弱又感性,一点小事就能惹他落泪。小组组员惨遭淘汰,被导师指出发挥不佳,哪怕是电视上轮播的失散多年的亲人终于相认的桥段,他洋哥都能偷摸开始抽搭鼻子,过长的粉色刘海挡住了眼睛,却怎么也挡不着通红的鼻尖儿。这个时候灵超就坐在一边给人递纸巾,神色平静地认真观赏电视机或大白墙,用目不斜视来呵护他哥软乎乎湿漉漉的自尊心。
不过木子洋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,等他缓过劲儿,鼻尖上的那点红都还没完全消。他扭头去找在旁边捏他手指的灵超,开口时低哑嗓音里还带着点鼻音,“走吧小弟,哥带你买糖吃。”
灵超就高高兴兴扣上木子洋的手腕要拉人起来,木子洋顺势把他的弟弟圈进怀里,微妙的身高差让木子洋正好把下巴磕进人深陷的肩窝里。他们像两个连体巨婴一样黏黏糊糊地边走边闹,木子洋笑着跟灵超说话时总不自觉地微侧过头,呼吸拂过人单薄的耳垂和脖颈,灵超总被撩拨到汗毛炸起难以忍耐,却莫名地舍不得躲开。

灵超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持续很久,毕竟出道还远,公司又那么穷,在北京郊区吓鸡的生活看上去永无止境。他没想到那么快就站上人生的岔道口,懵逼中被推着朝一条不能回头的单行道飞速狂奔。他惊吓过度到像是郊区的那只鸡,六神无主地回过头想拽住哥哥的手,却惊觉自己身边已经空无一人。
他把他的哥哥弄丢了。在灵超最后一次看到木子洋的眼泪以后。

2.
那个在当时轰动一时的节目结束后,坤音里只有灵超出道。随后的大红大火,大起大落,解约和单飞,赞扬和黑料填满了他这些年的生活轨迹。小王子已经成年,在鲜花和礼炮中加冕皇冠。而BC221星球不再对国王开放,他的玫瑰也凋零在那场潮湿的眼泪里。
深夜结束了酒吧狂欢,灵超掐灭了指尖的香烟,疲惫地推开住处大门。门那边是漆黑的走廊,木子洋用额头顶着墙,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什么。
灵超整个人都僵了,他的大脑好像被雷劈中,瞬间充斥着电视机早年的那种白色雪花点,还在沙沙作响。他的洋哥顺着声音转了过来,对着灵超扬起嘴角,弯弯的眉眼里噙满懒洋洋的亲昵,像主动摊开软软肚皮的刺猬,邀请你抚摸他最深处的秘密。


“不练舞偷偷跑出来,是想偷懒吗?”



月光顺着窗户投射进来,洒在木子洋的发梢和侧脸上。睫毛在人眼下投出一片细密的阴影,簌簌抖动像即将展翅的蝶。灵超怔怔地看了很久,才敢迈步朝人走过去。每一步都踏在未来与回忆的交界之上,他恍惚发觉视线在随着步子逐渐降低,当他走到木子洋身边时,他又只能平视他哥哥的下巴尖。这些年长出来的个子都被时间妥帖收回,他还穿着vocal组明亮的黄卫衣,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直视哥哥的眼睛。


那双细长的,曾经在灵超午夜梦回时无法摆脱的眼眸,黑沉如墨,欲说还休。


灵超伸出手,环上木子洋的脖颈,把自己紧紧嵌在他哥的胸膛里,不留任何缝隙,连呼吸都同时带动两个胸膛的起伏共鸣。
灵超把脸用力埋在木子洋的颈侧,他强忍着冲上鼻腔的涩意,只想让自己埋得更低。沉溺在木子洋独特又熟悉的气息里,仿佛独行千里的旅人,终于寻到了为自己燃起的袅袅炊烟,漫进鼻腔的是梦境里故乡的味道。


他在木子洋胸前闷闷开口,声调里带了点孩子气的委屈。


“……哥哥,我想家了。”

3.


廊坊的那几个月像是一场梦,日后回想起来总带着飘忽的滤镜,是种世外桃源的不真切。那也是灵超最后的温柔乡,那之后一切走向断层,摧枯拉朽地扯开他最在意的羁绊,把一切推向最终不可挽回的境地。
木子洋和岳岳都是在进20这场被淘汰的,名次还是讽刺的21和22。木子洋这回罕见地没有落泪,他把哭成一团的大傻子和二傻子都搂紧怀里,像给小猫顺毛一样用手腕轻揉他们脑后的碎发。
别哭啦。木子洋温柔地重复这一句话,灵超把旁边抽噎的卜凡挤到岳妈怀里,哭得更大声了。


小王子在天蒙蒙亮的清晨送走了他两个哥哥,当天下午就被经纪人兼奶妈小于截了胡。从办公室出来以后的灵超变得很沉默,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练习之中,日以继夜。
手机开放日他都窝在舞蹈室反复纠一个动作,卜凡咋咋呼呼地跑过来,操着一口青岛腔把手机往灵超脸上怼。“哎小弟别跳了不差这一会儿,快跟你洋哥岳哥说会话。”
灵超朝摄像头挥挥手,轻飘飘扔了句哥哥好,就继续顺着音乐往下纠动作。卜凡对着屏幕上木子洋突然沉默的脸有点无所适从,可哈士奇还是不能理解人类间的弯弯绕绕,他嘻嘻哈哈地把话题扯开,天南海北地贫,五五六六七七八八,出舞蹈室的时候还顺手帮灵超关上了门。

可没想到的是木子洋来的这么雷厉风行。那次视频后的第二天,灵超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宿舍,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顶级帅哥半倚着床栏,侧过头看他。木子洋好像也是刚下节目,挺括的风衣衬着人肩宽腿长,眉眼被勾勒得更加精致,眼皮上一道细长黑线划过眼尾,睁眼时又都隐秘在里面难以发觉。他的头发被染成了烟灰色,刘海被向后掀起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。
灵超愣了好久,他太久没见到这样锋芒毕露的木子洋,以至于每次按捺不住偷摸想念的时候,回忆起的都是那人顶着一头乱毛懒洋洋傻笑的样子。他的洋哥拍了拍床榻让他过去坐,灵超却倔强地没有动弹,只是沉默站在原地。木子洋嘴角那一点本就不明显的笑意也消失了,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总显得格外冷淡,锋利的轮廓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这句话甚至都不是疑问的语气,木子洋笃定发生了什么。灵超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被汗浸湿的T恤下摆,邋遢的样子让他在光鲜明亮的哥哥面前想要逃离。


“没什么,就是,我要练习,挺忙的,压力特别大。”


灵超尽可能云淡风轻地说完这句话,得到的回应是木子洋不置可否的笑声。他隐约觉得今天的木子洋异常锋利,到了咄咄逼人的程度,再回忆起前几天的那场谈话,他百转千回的烦闷情绪找不到出口,堆积着互相发酵,硬生生变成了难以自控的愤怒。
灵超听见自己的声音,吐字清晰,干脆利落,回荡在极为安静的宿舍。


“洋哥,你以后别来找我了。"


木子洋的脸色瞬间变了,苍白得跟后面的大白墙一个颜色,抿紧的唇线带出锋利的锐角,黑沉的瞳底吞噬了千万种情绪,好似千军万马在瞬间溃不成军。他盯着灵超,半晌才艰难开口。

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。”


灵超突然抬头直视对方,他眼睛漆黑,瞳底却闪着光芒。他不去回答木子洋的问题,只是神色异常认真地看着他哥。
反而是木子洋在这坦然到纯粹的眼神里败下阵来。他狼狈扭过头,呼吸都急促得断断续续。他有一万句话想开口跟他的小弟说,说这些年隐匿在每次触碰下的渴求,说每一次你情我愿的相爱相杀,说你知道吗,其实你每次丢了的糖都是被我摸走了再推锅到凡子身上,就为了看你雄赳赳气昂昂冲出来找人算账,然后顺水推舟牵着你去711搜刮新的糖果,这条路跟你走了成百上千遍,每一次都觉得你越来越甜。
说我以为你是跟我一样的,不然那么多次,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。



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,那些话哽在喉咙里强制咽下,刮过气管壁疼痛得无以复加。他愤怒异常,却被笼罩进了更巨大的恐慌。饱满的下唇被他的牙齿咬出了一道血痕。长久的沉默后,他抬手挡住了脸,艰难地开口,每个字都说得很小声,带着哀切的恳求和羞耻感。


“你怎么能……你答应过我的……明明是,你先来招惹我的……
“弟弟,能不能……别丢下我?”




灵超觉得他的胃里好像下雨了,潮湿着缩成了一团,酸意一阵一阵的上涌。他真的见不得这样的木子洋,像一只发觉自己要被丢弃的小猫,收起了利爪,孤零零地躲在角落不敢靠近,软绵绵的叫声里都有带着触目惊心的讨好。
他狼狈地往后躲,鞋跟碰倒了立在门旁的拖把,重物砸落地面的声响振聋发聩。
灵超像是突然被砸清醒了,他又想起了那次谈话,以及这些天在纠结和痛苦里下定的决心,想起小于的每句话,字字都戳向他心里藏得最深的角落。
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,灵超用沙哑的少年音,扭头看着木子洋,只回了一句话。


他说,“洋哥,我很想出道。”




木子洋垂下眼,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,飞速地砸向了地面,也砸进了灵超心口最空的地方。他只点点头,再没有多说一句话,也没有再看灵超一眼。木子洋整个人的气质在那个瞬间以后就褪去了柔软,疏离得好像回到了秀场的蓝血超模。他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,跟站在门口的灵超擦肩而过,没有回头。









跟我嗦一遍,
不虐,是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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